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胤祥识趣地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二人。
"皇上..."安陵容福身行礼，声音微微发颤。
"不必多礼。"雍正上前一步又停住，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是朕打扰你了。"
安陵容摇头，抬眸望进他的眼睛直接开门见山道："皇上为何...日日来此却不进门？"
雍正喉结滚动，目光闪烁："朕怕...怕你不愿见朕。"
"臣女怎敢不愿见皇上？"安陵容轻声问道。
"你父亲的事..."雍正艰难地开口，"朕知道你心里有怨。"
安陵容苦笑："朝堂之事，臣女明白。安比槐犯错，理应受罚，臣女不敢有怨。"
"那你为何..."雍正突然上前两步，几乎要触到她的衣袖又生生止住，"为何连选秀都不愿参加？朕...朕原以为..."
安陵容怔住了。
原来他以为她是为了避开他？
可不就是吗？
她垂下眼帘，声音几不可闻："皇上想要做的事又有何人敢拦不成？"
"……"雍正追问，眼中浇灭了一丝希望。
殿内的龙涎香依旧袅袅升起，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剑拔弩张。
安陵容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埋藏心底多年的话倾泻而出。
"皇上，臣妾不想再侍寝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利刃刺破了殿内的寂静。
雍正手中的朱笔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片暗红。
他抬起头，眉头微蹙："爱妃这是何意？"
"臣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