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知道。"
墙外沉默了片刻,安陵容几乎能想象出雍正紧抿的唇角。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背部几乎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不知道又如何?"
雍正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在她面前,我不过是个连见她一面都不敢的懦夫罢了。"
安陵容的心猛地一颤,帕子从指间滑落。
她从未想过会从雍正这样冷情薄心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胤祥叹了口气:"您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安姑娘若知道您日日站在她门外..."
"她不会想知道。"
雍正打断道,声音里透着疲惫,"她父亲的事,她心里定是恨极了我。"
安陵容咬住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安比槐被贬一事确实令她痛苦?
她高兴都来不及。
可她又怎会因此怨恨雍正?朝堂之事本就复杂,安比槐本就有错处...
"可您当时也是不得已。"胤祥劝道,"安比槐贪墨证据确凿,您若徇私,如何服众?"
"我知道。"雍正的声音低沉下来,"可每次想到她看我的眼神,我就..."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安陵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雍正。
"四哥,您对安姑娘..."胤祥欲言又止。
"我待她如何,你不是最清楚么?"雍正苦笑,"自她入京选秀那日,我便..."
一阵风吹过,将后半句话吹散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