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鎏金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
安陵容轻手轻脚地踏入内室,手中捧着新绣的荷包,上面一对鸳鸯戏水,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
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才完成的,指尖上还留着几处细小的针眼。
"皇上,臣妾新做了个荷包......"她的话戛然而止。
雍正背对着她站在多宝阁前,手中捧着一件素白的中衣,那布料已经有些泛黄,却保存得极为完好。
安陵容认得那衣裳,那是纯元皇后绣制的。
“雍正”的肩膀微微颤抖,指尖在那陈旧布料上轻轻摩挲,仿佛抚摸亡妻温热的肌肤。
安陵容屏住呼吸,后退半步,绣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不该看到这一幕。
后宫里有谁不知道,先皇后才是皇上心尖上永远的痛,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白月光。
"安小主?"苏培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动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皇帝。
“雍正”迅速将中衣折好放回锦盒,转身时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只是眼角还残留着一丝红痕。
"容儿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安陵容福身行礼,手中的荷包突然变得无比沉重。"臣妾打扰皇上了。"
"无妨。"雍正摆了摆手,目光却飘向窗外,"今日莞贵人在御花园冲撞了华妃,华妃要朕严惩。"
安陵容心头一跳。
这事她早已知晓,甄嬛今日确实言行无状,竟当着众嫔妃的面讽刺华妃"以色侍人"。
这般放肆,换作旁人早被打入冷宫了。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