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突然提高声音，随即又懊悔地放柔语气，"戴着吧，就当...当是替朕保管。"
安陵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最终将长命锁收回衣襟："嫔妾遵旨。"
烛光下，雍正发现她眼角有泪光闪动。
他想伸手拭去，却终归只是握紧了龙椅扶手。
"回去吧，天晚了。"
安陵容行礼退下，走到殿门处却突然回头："皇上。"
"嗯？"
"那日...嫔妾被华妃娘娘罚唱时，您其实在场，对吗？"
雍正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怎么会...难道那不只是梦？
安陵容却微微一笑，不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和一句轻飘飘的话。
"嫔妾一直记得，您袖口龙纹的绣线...是银色的。"
殿门关上许久，雍正仍呆坐原地。
他缓缓抬手，看着袖口的银线龙纹。
那日他确实穿了这件常服，可安陵容明明全程低头，怎会...
除非，她曾偷偷抬眼看他。
这个认知让雍正胸口发烫。他猛地起身："苏培盛！"
"奴才在。"
"明日...朕要去京郊。"
苏培盛一愣："可这个时节..."
"就说是体察民情！"雍正烦躁地挥手，"再...让安氏随驾。"
老太监瞪大眼睛："皇上，这不合..."
"朕的话你听不懂？"雍正眼神凌厉，"记住，是'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