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不敢想下去了。
天子就不能有真心吗?
皇阿玛宠爱宜妃,皇玛法独宠董鄂妃...
怎么到了他这里,连喜欢一个答应都要百般掩饰?
掌心传来刺痛,雍正低头,发现长命锁的锁链不知何时又勒进了旧伤。
鲜血顺着掌纹蜿蜒而下,在"容"字上晕开一片暗红。
"安陵容..."他轻轻念出这个名字,舌尖泛起一丝苦涩。
翌日早朝,雍正心不在焉。
年羹尧上奏西北军需,他草草批了。
胤祥在禀报漕运事务,他也只是点头。
龙椅下的臣子们交换着眼色,不知皇上今日为何这般反常。
"退朝!"
雍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到养心殿,第一句话就是:"安答应可传太医了?"
苏培盛躬身:"回皇上,太医刚去。"
"怎么说?"
"这..."苏培盛额头冒汗,"安答应染了风寒,加上长期忧思过度,气血两亏所以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