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圆明园银装素裹，九洲清晏殿的琉璃瓦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暖意融融，鎏金香炉里飘出淡淡的龙涎香，与窗外清冽的雪气交织在一起。
额林珠披着一件杏色绣梅花的软缎寝衣，赤足踩在铺了绒毯的地上，正踮着脚去够书架最上层的话本子。
她前几日听雍正提起一本有趣的游记，便想寻来夜里读给他听。
"又在折腾什么？"
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额林珠还未回头，腰间便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
雍正不知何时进了内殿，此刻正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肩头。
他刚批完奏折，身上还带着御书房里的墨香，朝服未换，袖口的金线龙纹蹭得她颈间微痒。
"找书呢。"她侧头笑道，发丝扫过他的脸颊，"皇上不是说想看《西域风物志》？"
雍正低笑一声，直接伸手替她取了下来："这种事叫奴才做便是，何必自己费劲。"
说话间，他瞥见她光裸的足尖踩在绒毯上，眉头一皱，当即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啊！"额林珠轻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皇上！"
"冬日里还敢赤脚？"他沉着脸训斥，却将她搂得更紧，大步走向暖榻，"朕看你是欠收拾。"
她被轻轻放在榻上，雍正单膝跪地，竟亲手握住她微凉的脚踝，用掌心一点点焐热。
额林珠心头一颤，低头看他专注的侧脸——烛光下，这位素来威严的帝王眉目柔和，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抿，透着几分心疼。
"......臣妾知错了。"她小声道，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雍正抬眸看她，忽然俯身在她脚背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额林珠耳根发烫，却见他眼底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