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知何时挣脱了奶娘，举着小木弓冲进来，警惕地盯着塔娜，"你是谁？不许欺负我额娘！"
塔娜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好凶的小狼崽！和四哥真像！"
她伸手想摸阿曜的头，却被小家伙躲开。
阿曜挡在额林珠身前，像只护母的小兽："走开！"
塔娜不以为忤，反而蹲下身与阿曜平视："我叫塔娜，是你阿玛的..."她故意拖长音调，"好朋友。"
"阿玛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阿曜大声道，"他有额娘就够了！"
童言无忌却让塔娜脸色微变。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额林珠："教得不错。"说完，翩然离去。
阿曜转身抱住额林珠的腿："额娘不怕，阿曜保护你！"
额林珠蹲下紧紧抱住儿子，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不是为塔娜的挑衅而哭，而是为雍正的态度——他竟允许一个外人如此羞辱她。
"主子..."锦绣红着眼眶上前。
额林珠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去查查科尔沁各部，近二十年可有叫塔娜的贵族女子流落在外。"
若塔娜真是八王爷与科尔沁女子的后代，那这一切就有了解释——雍正对她的特殊关照，很可能是出于对政敌遗孤的复杂情感，或是某种政治考量。
但无论如何，她额林珠绝不会像个深闺怨妇般自怨自艾。
她是科尔沁的格格。
若雍正真要纳新人，她自有她的骄傲。
"备纸墨。"她突然道，"我要给阿布格写信。"
锦绣愣住了："主子要...回科尔沁？"
"不。"额林珠望向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我要查清这个塔娜的底细。"
无论雍正出于什么目的带回塔娜，她都要掌握主动权。
夜深了，九洲清晏殿内只余一盏孤灯。
额林珠坐在案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个绣囊——白日里塔娜留下的"礼物"。
阿曜早已睡熟，均匀的呼吸声从内室传来，偶尔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