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去见老乡..."
额林珠不急着拆穿，而是绕着王五慢慢踱步。
这是她父亲审问马贼时常用的法子——先让犯人自己吓自己。
"听说你是去年腊月进园的？"她突然问。
"是...是..."
"谁引荐的？"
王五眼神闪烁："是...是内务府派来的。"
额林珠看向暗一，后者立刻会意："胡说！园中仆役都是苏总管亲自挑选，哪来的内务府指派？"
王五额头渗出冷汗："小的记错了，是...是..."
"是八爷旧部安排你进来的，对吗？"额林珠冷不丁问道。
王五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不...不是..."
额林珠突然俯身，一把扯开他的衣领。
王五锁骨下方赫然烙着一个拇指大的疤痕——形状像被火钳烫出的"八"字。
"这是什么？"她厉声问。
王五瘫软在地，抖如筛糠："娘娘明鉴...小的只是当年八爷府上的杂役，从没参与过..."
"那为何要给刺客引路？"额林珠逼问，"你可知谋害皇嗣是什么罪？诛九族都是轻的！"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五崩溃地磕起头来："小的招！全都招！是九爷府上的钱管家让小的留意园中动静...但小的真不知道他们会行刺啊！"
额林珠与暗一对视一眼。果然牵扯到九爷旧部。
"钱管家现在何处？"
"西直门外的福来客栈...地字三号房..."王五涕泪横流，"求贵人饶命..."
额林珠转身走出牢房，对暗一道："立刻派人去拿钱管家，记住，要活的。"
暗一抱拳："属下亲自去办。"
"等等。"额林珠叫住他，"先禀报皇上。"
暗一犹豫道："皇上正在军机处议事，恐怕..."
"那就等。"额林珠斩钉截铁，"这事牵涉八王府的余孽，必须让皇上定夺。"
暗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这位看似冲动的贵妃竟有如此政治敏感。
他郑重地行了一礼："属下明白。"
回到九洲清晏，额林珠发现阿曜正趴在案几上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