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沉默片刻，突然挥手屏退左右。
待殿内只剩他们三人，他才低声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但留在园子里，你护得住他吗？"
额林珠胸口一闷。她当然明白雍正的意思——今日若非暗卫拼死相护，后果不堪设想。但让阿曜离开她视线...
"我可以。"她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今日是我大意了。若早有准备，十个刺客也近不了阿曜的身。"
雍正挑眉："哦？"
"科尔沁的格格六岁学骑射，十二岁能猎狼。"
额林珠一字一句道，"我父亲说过，我的箭术比哥哥们还好。"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娘家事。
雍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若有所思："朕倒忘了，你本就不是笼中雀。"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忙碌收拾战场的侍卫们，突然道："暗一。"
"属下在。"
"从今日起，园中防务由贵妃协理。"雍正头也不回地说，"她要什么给什么，包括兵器。"
暗一震惊地抬头："皇上！这不合..."
"朕的话就是规矩。"雍正冷冷打断，"另外，调一队善扑营的好手来，专门教阿曜骑射。"
额林珠心头一热。
这个安排远超她的预期——不仅允许她参与防卫，还要培养阿曜的武艺。
这等于默认了他们母子不必像其他宫眷那样，做养在深闺的娇花。
"谢皇上。"她轻声道。
雍正转身看她，眼神复杂："朕只要你记住一件事——"
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你的命和阿曜的命，都是朕的。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拿走，懂吗？"
这霸道的宣言本该让人不适，额林珠却从中听出了深藏的恐惧。
她突然明白，那个噩梦对雍正的影响远比她想象的深。
"懂了。"她柔顺地点头，却在心里补充道：但若有人敢伤害阿曜，我定会先取他性命，哪怕是你。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雍正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道："朕期待看到你张弓搭箭的模样，一定...美极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际，激起一阵战栗。
额林珠耳根发烫，却见雍正已经直起身，恢复了帝王威严："暗一，带人彻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