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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林珠却没空理会旁人的震惊。
她疾步冲进偏殿，看到阿曜被嬷嬷护在身下，小脸煞白但毫发无伤，这才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额娘！"阿曜扑进她怀里，浑身发抖。
"不怕，额娘在。"她紧紧抱住儿子，眼睛却警惕地盯着门窗。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平息，偶尔还有几声惨叫，但已构不成威胁。
约莫半刻钟后，暗一浑身是血地出现在门口："禀主子，刺客已尽数伏诛。属下已派人去宫中报信。"
额林珠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
不是后怕，而是久违的亢奋——那种在草原上与狼群对峙时的血脉偾张。
"留活口了吗？"
暗一摇头："都是死士，被擒就咬毒自尽。"他犹豫了一下，又道："主子好箭法。"
额林珠勉强扯了扯嘴角："小时候在草原学的。"
她没说的是，科尔沁的格格们从小就要学习骑射，而她曾是同龄人中箭术最好的那个。
只是进了宫之后，这些本事再无用武之地。
"主子！"锦绣慌慌张张跑进来，"您受伤了？"
额林珠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袖被划破一道口子，手臂上有条浅浅的血痕。
大概是摔倒时被碎石刮的。
"不碍事。"
"怎么能不碍事！"锦绣急得快哭出来，"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额林珠想拦，却见暗一突然单膝跪地："属下护主不力，请主子责罚！"
这一跪把阿曜都看呆了。
小家伙从额林珠怀里探出头，怯生生地问："暗一叔叔，你膝盖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