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像一只掠过城头的夜鸟,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太久。
"驾!"她轻夹马腹,骏马扬蹄奔向东南方。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初冬的寒意。
额林珠将斗篷裹紧,伏低身子,让马儿尽情驰骋。
天亮时分,她已经离开金陵数十里。在一个小村庄稍作休整,喂饱马匹,自己也吃了些干粮。
村里人好奇地打量这个独行的女子,额林珠便垂下眼睛,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解释自己是去苏州投亲的寡妇。
"可怜见的..."村妇们立刻同情起来,给她装了热粥和腌菜。
这种伪装越来越得心应手。额林珠发现,人们对"可怜人"总是少几分戒心。离开村子时,她已经在心里定好了新身份——丧夫无子的寡妇林默。
"默"字取"沉默是金"之意,提醒自己谨言慎行。
去苏州的路比想象中顺利。她避开官道,专走乡间小路,偶尔借宿农家,用医术换取食宿。
五天后,苏州城外的虎丘塔已遥遥在望。
苏州与金陵、广州又是不同。小桥流水,粉墙黛瓦,连空气中都飘着丝竹声和评弹的吴侬软语。
额林珠走在山塘街上,恍如隔世。
但她很快清醒过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朝廷的爪牙随时可能追来。她需要的是一个真正隐蔽的居所,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买山地?"牙行里的老经纪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这个素衣妇人,"娘子要山地做什么?"
额林珠低头绞着帕子,声音细若蚊蝇:"先夫生前最爱山景...妾身想买块清净地,结庐守墓..."
老经纪顿时肃然起敬:"娘子节哀。不知要多大地方?"
"三五亩足矣,最好有泉眼。"额林珠早已想好,"价钱...妾身有些积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