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烛火摇曳。
雍正手中的密折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几乎要被捏断。
他的指节泛白,眼中怒火与某种更深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先夫去世,婆家容不下。"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密报上的话,声音低沉得可怕。
"她就这般厌恶朕,宁愿纵火烧宫,也要逃离朕?"
殿内侍立的太监们大气不敢出,连苏培盛都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进阴影里。
"好一个'先夫'!"雍正突然将密折狠狠摔在地上,"朕还活着,她就敢咒朕死?!"
折子落地发出清脆声响,惊得门外侍卫探头查看。
苏培盛连忙挥手示意无事,弯腰去捡那已经变形的密折。
"皇上息怒..."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将折子放回御案,"荣贵妃娘娘想必是一时糊涂..."
"糊涂?"雍正冷笑,"她清醒得很!从广州到金陵,改头换面,开绣坊营生——这是早有预谋!"
殿门轻响,怡亲王胤祥未经通报就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地上散落的奏折和雍正铁青的脸色,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
"皇兄又收到荣贵妃的消息了?"胤祥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雍正冷冷扫他一眼:"你早知道她会逃?"
"臣弟只猜到她会离开紫禁城。"胤祥抿了口茶,"但没想到她连广州都待不住,又跑去了金陵。"
"你倒是一点都不意外。"雍正眯起眼睛,"莫非...你暗中相助?"
胤祥放下茶盏,坦然迎上兄长的目光:"臣弟只帮过她出宫,之后的路是她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