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广州截然不同。
少了洋人的喧嚣,多了几分古都的沉稳。
秦淮河畔杨柳依依,夫子庙前人潮涌动。
额林珠走在青石板路上,恍惚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在城南租了间小屋子,开始思考生计。
行医太显眼,容易暴露身份。
思来想去,她决定开家绣坊——在宫中时,她曾向绣娘学过江南刺绣,加上蒙古传统的针法,或许能创出独特风格。
"林氏绣坊"很快开张。
额林珠白天绣些简单花样卖给过路游客,晚上则潜心创作融合蒙汉风格的绣品。
她将草原的雄鹰与江南的垂柳绣在同一幅作品中,竟意外地和谐。
一个月后,一位路过金陵的徽商看中她的绣品,高价订了十幅。
额林珠的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她甚至收了两个贫家女孩做学徒,既解决了人手问题,也算做了善事。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会被回忆打破。
有时听闻北方来的商客谈论朝政,她会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想捕捉那个人的消息。
每当这时,她就用绣花针狠狠扎自己的手指,用疼痛驱散杂念。
"林殊"的人生不该有"额林珠"的阴影。
深秋的一个傍晚,额林珠正在绣一幅新作品——草原上的星空。
突然门铃轻响,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听说这里的绣品别具一格,特来瞧瞧。"男子一口标准的京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