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拿着那个诅咒人偶，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解释。"他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额林珠跪伏在地："臣妾冤枉！这布偶绝非臣妾所为！那料子虽与臣妾衣裳相似，但臣妾从未见过此物！"
"相似？"雍正冷笑，"苏培盛查过了，正是你从科尔沁带来的布料。"
"不可能！"额林珠急道，"臣妾的衣裳都在殿中，一块布料都没少！"
雍正沉默片刻，突然道："你恨朕吗？"
额林珠猛地抬头："什么？"
"朕将你从草原带入深宫，冷落你三年，又因华妃之事险些让你蒙冤..."雍正声音低沉，"你可曾怨恨？"
额林珠眼中含泪："从未。"
"那为何布偶会在你院中发现？"雍正逼问，"为何用的是你的衣料？"
"臣妾不知！"额林珠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但臣妾可以对长生天起誓，绝无谋害皇上之心！若有一字虚言，甘愿受万箭穿心之刑！"
雍正凝视着她，目光如刀。
良久，他突然拿起布偶仔细端详，手指摩挲着布料边缘。
"这料子..."他眉头微皱，"不是新裁的。"
额林珠一愣："什么？"
"边缘有磨损，像是从旧衣物上拆下来的。"雍正若有所思，"你确定你的衣裳都在？"
额林珠拼命点头："臣妾可以让人去查！"
雍正没有回答，继续检查布偶。
突然，他目光一凝，从布偶衣领内侧拈出一根细线——那是一缕浅金色的丝线，与蓝色布料截然不同。
"这是..."
"像是帘子穗子上的。"额林珠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