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知紧紧抱住她,感受到怀中的身躯正微微颤抖。
他知道弘晖之死一直是宜修心中最深的痛,也是她性格大变的转折点——从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宜修,正是在丧子之痛中,才变成了疯魔禁足在景仁宫的皇后。
"我们先回家。"乔行知沉声道,"这事...得从长计议。"
宜修靠在他肩头,目光仍不由自主地搜寻着御花园的每个角落,希望能再看一眼那个酷似弘晖的孩子。
她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如果胤禝真的与弘晖有某种联系,那么当年弘晖的"急症而亡",是否另有隐情?
回府的马车上,宜修一直沉默不语,手中紧握着那块已经有些融化的糖果。
乔行知也心事重重,不时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宫墙。
"夫君。"宜修突然开口,"你去江南前,我想再见一次十九阿哥。"
乔行知没有立即回答。
宫中规矩森严,阿哥公主们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
"我会想办法。"最终他承诺道,"但在查清真相前,不要轻举妄动。"
宜修点点头,将糖果小心地包回彩纸中,收入贴身的荷包。
车窗外,紫禁城的轮廓渐渐远去,但那道小小的身影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弘晖...是你吗?
乔行知离京前夜,大理寺少卿杜若松秘密来访。
宜修在屏风后静坐,听着前厅传来的低语。烛火将两个男人的身影投在绢纱上,如同皮影戏中的剪影。
"乔大人,这是您要的档案。"杜若松的声音压得极低,"下官冒死带出,天亮前必须归还。"
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持续了片刻,乔行知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时间对不上!"
"正是。"杜若松语气凝重,"高氏是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初八入的宫,而十九阿哥的出生记录却显示..."
"三十七年腊月就出生了。"乔行知声音发紧,"九个月孕期,入宫当天就怀上了?"
杜若松轻咳一声:"乔大人明鉴,皇上那段时间正在南巡,三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