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知低笑，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下官不敢。只是觉得...夫人的字若再添几分力道，会更美。"
他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后，惹得宜修一阵轻颤。
自从甄家倒台后，朝堂上风波暂歇，他们夫妻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光。
"专心练字。"宜修轻咳一声，试图集中注意力，"明日还要给太后抄佛经呢。"
乔行知却不依不饶，下巴搁在她肩头，看她一笔一画地临摹自己的字迹。
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专注时微抿的唇瓣像初绽牡丹。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宜修被他盯得不自在，笔尖一顿，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看我的夫人怎么这么厉害。"乔行知的声音里满是宠溺，"连我的字都能模仿得七八分像。"
宜修转头瞪他，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
乔行知的眉眼在阳光下格外深邃，眸中盛满柔情，哪有半分朝堂上那个铁面大理寺正卿的影子？
"油嘴滑舌。"宜修嗔怪道，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当初是谁说我'字如春蚓秋蛇，不堪入目'的？"
乔行知捉住她拿笔的手，在指尖轻吻一下："那是为夫眼拙，不识夫人墨宝之妙。"
宜修被他逗笑了，搁下笔转身面对他："乔大人今日这般殷勤，莫非又闯了什么祸？"
"夫人冤枉。"乔行知做出一副委屈表情，手却不安分地环上她的腰，"为夫只是觉得...今日春光正好，不该辜负。"
他的手掌温热，透过薄薄的春衫传递着体温。
宜修被他搂在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混合着墨香，莫名令人心安。
"别闹，字还没练完呢。"宜修推了推他，却没什么力气。
乔行知趁机将她抱上书案，宣纸和字帖被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