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道："诗文本就各有风格，何必比较？倒是羡慕甄小姐的工整典雅，那是妾身永远学不来的。"
这句话让甄嬛心头一震。她抬头看向宜修，对方眼中竟真有一丝羡慕之色。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将宜修视为假想敌，却从未想过对方如何看待自己。
"夫人过谦了。"甄嬛的声音柔和了几分，"不知夫人平日都读些什么书？"
宜修正要回答，乔行知却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宜儿，再聊下去，芝麻酥可要卖完了。"
"啊！差点忘了正事！"宜修轻呼一声，对甄嬛歉意地笑笑，"甄小姐，改日再聊可好？我府上藏书还算丰富，你若感兴趣，随时欢迎来做客。"
甄嬛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宜修却已拉着夫君往柜台走去，临走前还回头冲她眨了眨眼。
看着那对璧人亲昵的背影，甄嬛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再次翻涌起来。
一方面，她鄙夷宜修这般不顾体统的行为——堂堂才女，竟在公共场合与夫君如此亲密，成何体统？
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羡慕那种毫无保留的恩爱与默契...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流朱小声提醒道。
甄嬛这才回过神来，缓步走出松鹤楼。初夏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远处传来小贩的吆喝声。
一切如常，却又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流朱，你觉得...乔夫人如何？"回府的路上，甄嬛突然问道。
流朱想了想："奴婢觉得乔夫人很特别。不像一般贵妇人那样端着架子，倒像是...像是画本子里写的那些才子佳人。"
甄嬛轻哼一声："堂堂才女，却如此轻浮，实在有辱斯文。"
流朱偷偷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可是...乔大人和夫人看起来真的很恩爱呢。"
这句话戳中了甄嬛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是啊，那种毫不掩饰的爱意。
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是多少闺阁女子梦寐以求而不得的。
她从小被教导女子应当端庄自持，却从未有人告诉她，原来夫妻之间可以如此...鲜活。
"才女就应当有才女的样子。"甄嬛固执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整日与夫君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