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中,宜修突然按住他解衣带的手:“今日我帮夫君擦背。”
乔行知呼吸一滞。
——?“她在试探什么?”?
当她指尖划过他背脊旧伤时,突然哽咽:“这道箭伤…是为救我留的,对不对?”
他猛地转身,却见她泪落如珠。
——?“她想起来了?”?
——?“还是…从来都没忘?”?
水花四溅间,他狠狠吻住她,咸涩的泪混着浴汤滚进唇齿。
宜修从梦中惊醒时,窗外正下着暴雨。
她浑身发冷,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梦中那场大火的灼热。
——“原来……是他。”?
梦里的一切既模糊又清晰——那个在王府大火中将她抱出的蒙面人,那个在雨夜里为她撑伞的黑衣侍卫,那个陪她跪在太医院外求医的沉默身影……
——全都是乔行知。?
最让她心口剧痛的,是最后那道宫门前,他仰头饮下毒酒时决绝的眼神。
——“乔行知,你骗得我好苦……”?
她猛地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地上,跌跌撞撞地冲向书房。
乔行知正在批阅军报,见她披头散发地闯进来,眉头一皱,起身便要去扶她:“怎么不穿鞋?”
宜修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声音颤抖:“前世……是不是你?”
乔行知瞳孔骤缩,却仍强作镇定:“什么前世?”
她冷笑一声,猛地扯开他的衣领——果然,在他左肩胛处,有一道狰狞的箭伤。
——“这是前世救我时留下的……”?
乔行知呼吸一滞,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