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宜修轻唤，声音温柔。
乔行知眼眶微热，俯身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我终于娶到你了。”
乌拉那拉府内，喜烛摇曳，却无半分温情。
胤禛冷着脸掀开柔则的盖头，眼神淡漠。
柔则怯怯抬眸，见他神色冰冷，心中一颤，低声道：“四爷……”
胤禛转身，径直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歇息吧。”他语气冷淡，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柔则攥紧衣袖，眼眶微红。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乌拉那拉氏的一枚棋子，可即便如此，她仍盼着能得他半分怜惜。
可他的心里，早已装不下旁人。
乔府内，红烛燃至半截，烛泪滴落，映着帐内交叠的身影。
乔行知轻轻抚过宜修的长发，低声道：“疼吗？”
宜修摇头，靠在他怀里，轻声道：“不疼。”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吧，明日还要敬茶。”
宜修闭眼，唇角微扬。
这一世，她终于不再是深宫里的囚鸟，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有乔行知，有荣亲王府的荣耀，有自己谋划的未来。
——再无人能伤她分毫。
翌日清晨，乔行知早早起身，亲自替宜修梳发。
铜镜中，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青丝，动作轻柔。
“今日回门，我已备好礼单。”他温声道，“你可要再添些什么？”
宜修摇头，笑道：“你安排得极好。”
乔行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夫人满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