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心悸毫无征兆地袭来。宜修脸色骤白，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乔行知脸色大变，顾不得伤口崩裂，一把将她揽住："药呢？"
她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乔行知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两粒赤色药丸："吞下去。"
药丸入喉，辛辣直冲百会。宜修呛得眼泪直流，却听见乔行知低声道："忍一忍，这药是我......"
话音戛然而止。
她抬头，正撞进他心疼到发红的眼睛里。那眼神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她浑身战栗——
前世景仁宫里，那个冒死给她送药的蒙面人，最后看她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你到底是谁？"宜修攥紧他的衣襟，"前世为什么要给我送......"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乔行知迅速吹灭蜡烛，将她护在身下。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深深钉入床柱。
"嘘。"他贴着她耳畔，呼吸灼热，"是血滴子。"
宜修浑身僵硬。血滴子——雍正朝最隐秘的暗卫，专为皇帝处理见不得光的事。可现在是康熙年间！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乔行知轻声道："四阿哥养的私兵。"
又一支弩箭射来，这次直接穿透纱帐。乔行知突然闷哼一声，温热血迹溅在宜修脸上。
"你中箭了？"
"没事。"他声音异常冷静，"数到三，往密室跑。"
宜修这才发现，他背后不知何时已插着三支弩箭。
密室石门轰然关闭的刹那，乔行知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宜修慌忙去扶，却摸到满手黏腻。
"别怕。"他居然还在笑，"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