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康熙沉声道："你说。"
佟贵妃颤抖着抬起手，指向宜修："求皇上......给胤禛和宜修......指婚。"
殿内骤然一静。
宜修站在烛影里，面容平静，唯有袖中的手微微攥紧。
"冲喜？"康熙皱眉，目光在宜修身上停留片刻。
佟贵妃艰难地点头："臣妾......怕是熬不过去了......只盼着......看着他们成婚......"
她说着，竟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康熙连忙按住她："别动！朕......准了。"
宜修抬眸，目光扫过殿内三人——康熙的威严、佟贵妃的执念、胤禛的沉默。
他们都在等她的反应。
"臣女......"她缓缓跪下，声音清晰而坚定，"恐怕要辜负娘娘美意了。"
康熙眉头一皱："嗯？"
佟贵妃猛地咳嗽起来，胤禛终于开口："宜修，额娘病重，你何必......"
宜修抬眸，直视胤禛的眼睛："四阿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胤禛被她眼中的冷意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
康熙沉声道："你可知抗旨的后果？"
宜修伏身叩首："臣女宁愿......遁入空门，也绝不踏进宫门王府半步。"
殿内死寂。
佟贵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染了血。康熙连忙命人传太医，又冷冷扫了宜修一眼："你先退下。"
宜修起身，行礼退出。
刚踏出殿门，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胤禛追了出来。
"为什么？"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