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连忙开窗。乔行知翻进来时带进一股寒气，夜行衣上还沾着草屑。
"你去哪了？"宜修递上热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道血痕。
乔行知一口饮尽热茶，压低声音："我见到八阿哥了。"
他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当说到暗道图时，宜修手中的梳子"啪"地折断。
"听雨轩..."她声音发颤，"前世我就是在那里被诬私通..."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僵住。
乔行知猛地抬头："前世？"
宜修面色煞白。她竟说漏了嘴！正慌乱间，却见乔行知眼中闪过极复杂的情绪。
"你也记得？"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记得前世你是贤贵妃，我是御前侍卫统领？记得你被废那日，我在冷宫外跪了一夜？"
宜修如遭雷击，手中茶盏跌落在地。
"你...你也重生了？"
乔行知苦笑点头："我死后魂魄不散，看你饮下毒酒，看四阿哥...不，他抱着你的尸身痛哭。"他眼中泛起血丝，"再醒来就回到了今年春分。"
宜修双腿发软，扶着桌沿才没跌倒。
难怪乔行知对她处处维护，难怪他总用那种痛惜的眼神看她...
"那四阿哥他..."
"我不确定。"乔行知摇头，"但他在查荣王府旧案时的表现，不像有前世记忆。"
宜修长舒一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若胤禛也记得前世种种，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当务之急是应对八爷的阴谋。"乔行知铺开纸，迅速画出记忆中的暗道图，"明日你入府后，务必远离听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