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说,这玉佩能证明你的身世?"康熙将玉佩重重摔在案上,"可朕记得,荣王府的玉佩都有特殊印记。"
殿中空气瞬间凝固。宜修看到胤禛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德妃嘴角则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
"回万岁爷,"宜修声音清亮,"这玉佩确有特殊之处。"她向前膝行两步,"请容臣女演示。"
康熙眯起眼,片刻后点头示意太监将玉佩递给她。
宜修接过玉佩,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簪尖轻叩龙睛三下,又转凤首两圈。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玉佩竟从中间分开,露出夹层中泛黄的血书!
"这是..."康熙猛地站起身。
宜修将血书高举过头:"臣女生母乌雅氏临终前说,此物关乎性命,非到万不得已不可示人。"
梁九功接过血书呈给康熙。纸上字迹虽已褪色,仍能辨认:"此二子乃本王骨肉,托付乌雅与乳母。若天可怜见,望他日重聚。荣亲王绝笔。"
殿中死一般寂静。德妃脸色煞白,突然身子一歪昏厥过去。
宫女们慌忙上前搀扶,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都退下!"康熙厉喝,待德妃被抬出后才转向胤禛,"老四,把你查到的都说出来。"
胤禛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册子:"儿臣在内务府旧档中发现,康熙二十八年荣王府走水当晚,有侍女乌雅氏携一婴孩逃出。“
”经查证,此乌雅氏原是荣亲王嫡福晋贴身侍女,因康熙二十八年党争被贬为奴籍。"
宜修心头剧震。原来乌雅氏并非她生母,而是...乳母?
"儿臣又查了德母妃的起居注。"胤禛声音发紧,"康熙二十八年十月初四记载的皇子生辰,与接生嬷嬷的私录相差一日。且..."他顿了顿,"嬷嬷记载,新生儿肩头有块凤形胎记。"
"够了!"康熙突然拍案,目光如电扫过殿中每一个人,"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字,诛九族!"
所有人齐刷刷跪倒。康熙深吸一口气,走到宜修面前:"你早知道自己的身世?"
宜修摇头:"臣女昨日才见玉佩。"
"是吗?"康熙审视着她,"那你为何躲着老四?"
宜修心跳如鼓。她总不能说因为前世被他伤透了心...
"臣女...臣女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