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可要为咱们的菀菀做主啊!"赫舍里氏捏着帕子抹泪,"那贱丫头今日故意在乔夫人面前卖弄,害得菀菀难堪不说,还...还抢了乔夫人给柔则准备的玉镯!"
费扬古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上好的龙井溅湿了奏章:"反了她了!"
"可不是么!"赫舍里氏见丈夫动怒,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妾身罚她禁足,她竟敢顶嘴说妾身偏心...老爷,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再不管教,将来怕是要骑到菀菀头上去了!"
费扬古脸色铁青。
他素来最疼嫡女柔则,今日乔家来提亲本是喜事,却被个庶女搅和了。
想起乔夫人离开时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更是怒火中烧——若因这事影响了柔则的婚事...
"来人!取我的马鞭来!"费扬古霍然起身,"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可!"
赫舍里氏假意劝阻:"老爷息怒,到底是乌雅妹妹留下的骨血..."
"别提那个贱人!"费扬古听到乌雅氏的名字更怒,"上梁不正下梁歪!"
管家战战兢兢递上马鞭,费扬古一把抓过,大步流星往后院去。
赫舍里氏扶着嬷嬷的手跟在后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偏院在府邸最西侧,要穿过两道回廊。路上积雪未扫,费扬古的靴子踩在雪上咯吱作响。
转过假山,远远看见那排低矮的屋舍,他眉头一皱——府里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老爷,就是这儿。"管家小声提醒。
费扬古站在院门前,愣住了。这哪像小姐的住处?门板歪斜,漆皮剥落,院墙塌了半截用枯枝勉强堵着。
比起前院下人们住的厢房都不如。
"宜修就住这儿?"他难以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