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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一层胭脂让宜修苍白的脸色有了些生气。她又用炭笔描了描眉，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格格真俊。"容嬷嬷感叹，"若是夫人还在..."
宜修打断她："嬷嬷，我们该去准备了。"
主仆二人悄悄溜到正院偏厅的屏风后。从这里能看到正厅全貌，却又不会被轻易发现。
宜修蹲下身，透过雕花缝隙向外看。
正厅里，赫舍里氏正满面春风地招待乔夫人。嫡姐纯元穿着簇新的桃红袄裙，娇羞地站在一旁，确实如传闻中那般明艳动人。
"那就是乔夫人？"宜修轻声问。
容嬷嬷点头："是呢，乔夫人是已故索尼大人的侄女，在闺中时就以才学闻名。"
宜修眯起眼。前世的乔夫人后来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在朝中颇有影响力。若能得她青眼...
正思索间，忽听赫舍里氏高声道："菀菀，给乔夫人斟茶。"
柔则娇滴滴地应了，端起茶壶时手腕却明显不稳，茶水溅出几滴在乔夫人衣袖上。
"哎呀，笨手笨脚的！"赫舍里氏连忙赔笑，"这孩子平日不常做这些..."
乔夫人和善地笑笑："无妨，小姑娘嘛。"
宜修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嫡姐被娇养惯了，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她悄悄拉了拉容嬷嬷的袖子："嬷嬷，帮我个忙。"
片刻后，正厅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一个小丫鬟失手打翻了茶盘。
"作死的东西！"赫舍里氏大怒，"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乔夫人皱眉："大过年的，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