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的清晨被一声清脆的瓷器碰撞声打破。文鸳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溅出的茶水洇湿了摊开的奏折。
"皇上还没回答臣妾呢。"她挺着硕大的孕肚站在书案前,杏眼里盛满了委屈和不甘,"到底喜欢那甄嬛什么?"
雍正从奏折中抬起头,看着自家爱妃气鼓鼓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自从甄嬛事发被打入冷宫,文鸳这几日总是变着法子问他这个问题,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
"鸳儿,"他放下朱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朕已经说过多次,甄氏不过是..."
"不过是先皇后的影子,臣妾知道。"文鸳打断他,眼眶微微发红,"可皇上明知如此,还是对她另眼相待。她弹琴,皇上就驻足聆听。她作诗,皇上便亲自点评..."
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哽咽起来,"臣妾也会弹琴作诗,怎么不见皇上这般上心?"
雍正心头一软。文鸳平日最是懂事,如今这般使小性子,怕是孕期情绪波动所致。
他起身绕过书案,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侧身躲开。
"鸳儿,"雍正无奈地笑,"你如今身子重,别站着了。"
"臣妾不累。"文鸳嘴硬道,却忍不住扶了扶后腰。
孕晚期的不适让她站久了确实腰酸,可心里的醋意更让她难受。
雍正见状,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文鸳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皇上!"
"朕看你是越发大胆了,"雍正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捏了捏她的鼻尖,"连朕的话都敢不听。"
文鸳别过脸去不看他,可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情绪。
雍正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捉住她的手亲了亲:"真生气了?"
文鸳抿着唇不说话,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道理,甄嬛已经倒了,皇上这些日子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可一想到皇上曾经对甄嬛的种种特殊,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不吐不快。
雍正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都要化了。他抚上她隆起的腹部,轻声道:"或许朕当初...是被冲昏了头脑。"
文鸳一怔,转头看他。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雍正目光悠远,似在回忆,"朕知道甄嬛不是纯元,可看着她,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