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却驱不散殿内凝重的气氛。
文鸳跟在雍正身后半步,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掌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探究的,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嫉妒。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雍正神色如常地行礼,声音不卑不亢。
文鸳连忙跟着跪下:"臣妾参见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乌雅氏太后端坐在凤椅上,一身绛紫色宫装衬得她威严不可侵犯。
她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目光在文鸳明显隆起的腹部停留片刻,才淡淡道:"都起来吧。"
文鸳刚要起身,忽然听见太后又道:"珍妃,哀家昨日传你,为何不来?"
殿内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文鸳膝盖一软,又跪了回去:"回太后娘娘,臣妾昨日身子确实不适..."
被雍正扶着拉了回去。
"不适?"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看你今日气色好得很。莫不是仗着怀有龙种,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文鸳感觉到身后的力量,低着头:"臣妾不敢!"
"皇额娘,"雍正忽然开口,"是朕不让珍妃来的。太医说她胎象不稳,需要静养。"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皇帝!哀家还没问你呢!你身为天子,专宠一人,冷落后宫,这成何体统?"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殿内众嫔妃,"齐妃,裕嫔她们入宫多年,为皇家开枝散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倒好,为了个瓜尔佳氏,连后宫都不进了!"
齐妃适时地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其他嫔妃也纷纷低头作委屈状。
雍正面色不变,淡淡地语气回着:"朕政务繁忙,去哪个宫里歇息是朕的自由。"
"自由?"太后猛地拍案,"你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