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纵容她一辈子。?
文鸳踮着脚去够雍正手里的奏折,杏色裙裾扫翻了青玉笔架,朱砂溅在龙袍下摆上。
"胡闹。"雍正扣住她手腕往膝上一带,鎏金护甲磕在紫檀木案角发出清脆声响,"朕看你是欠收拾。"
苏培盛眼皮一跳,连忙挥退宫人,自己却退慢了一步,听见文鸳带着笑音的讨饶:"皇上~臣妾错了......呀!"
随后是掌心拍在柔软衣料上的闷响,伴着帝王刻意压低的训斥:"昨日摔了和田玉镇纸,前日揪秃了御花园的牡丹,今日还敢动奏章?"
赫舍里氏来送枇杷露时,正看见文鸳举着甜白瓷碗往后躲,半碗冰糖燕窝全泼在雍正襟前。
"额娘救我!"文鸳兔子似的窜到她身后,却见素来威严的帝王竟笑着解开沾满糖渍的盘扣:"夫人且坐,待朕先管教完这泼猴。"
她被按在膝头时还在扑腾,鹅黄色马面裙散成朵将绽的花。雍正掌心悬在她身后三寸,突然问:"可知错在哪?"
"不该糟蹋粮食?"
"啪!"
"不该弄脏龙袍?"
"啪!"
文鸳带着哭腔转身搂他脖颈:"那皇上说嘛~"
雍正捏着她后颈低笑:"该打的是你躲闪时险些撞到案角。"
最严重那次是文鸳把玉玺藏进暖阁熏笼,六部大臣捧着紧急军报遍寻不着。雍正找到时,她正用明黄绶带系着印纽玩翻花绳。
养心殿的檀木板子第一次见了光。
"伸手。"
"不要!"文鸳把通红的脸埋进引枕,却被他圈着腰肢固定住。
檀木尺敲在掌心发出脆响,她眼泪汪汪去勾他玉佩穗子:"皇上亲亲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