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之事如何下决定。
入夜,雍正靠在榻上翻阅密折,文鸳正欲退下,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去哪儿?"
"臣妾怕打扰皇上……"
雍正面不改色:"皇儿方才踢了朕一脚,说想听你念诗。"
文鸳瞪大眼:"……啊?"
雍正已将她按坐在身旁,随手抽了本《诗经》塞进她手里:"就念《关雎》吧,皇儿喜欢。"
文鸳哭笑不得,只得轻声诵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雍正闭目听着,忽然打断:"声音再柔些,皇儿嫌你念得太快。"
"……"
"还有,手要这样放。"他拉过她的手,贴在腹侧,"这里听得清楚。"
文鸳低头,看着自己被他牢牢扣住的手,又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倒在他肩上:"皇上,您这是欺负人!"
雍正顺势搂住她,低笑:"朕分明是在教子。"
后来,这"胎教"渐渐变了味。
有时雍正批着批着折子,忽然搁笔,盯着文鸳出神。
"皇上?"她疑惑抬头。
"朕在想,"他伸手抚上她的肚子,"若这孩子将来像你,怕是朕的奏折永远批不完了。"
"为何?"
"因为——"他忽然倾身,在她唇上轻啄一记,"朕会只顾着看他娘,无心朝政。"
文鸳红着脸推他:"皇上!皇儿听着呢!"
雍正低笑:"无妨,朕这是在教他……何为'重色轻国'。"
"……"
小阿哥出生后,三岁便能背诵《论语》,雍正得意道:"胎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