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的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另一只手还细心地托在雍正颈后。
"慢些喝..."她轻声细语,眼中满是心疼,"皇上感觉可好些了?"
雍正虚弱地点点头,目光却越过她的肩膀,看向殿外——苏培盛正对他使了个眼色。
雍正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随即又剧烈咳嗽起来,这次竟咳出一口黑血,溅在文鸳月白色的衣袖上。
"皇上!"文鸳惊呼,手忙脚乱地用帕子去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杨太医见状,连忙上前:"娘娘,皇上需要静养,您..."
"我不走!"文鸳斩钉截铁地打断,双手紧紧握住雍正的手,"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守着皇上。"
雍正的手在她掌心微微一动,似乎想抽回,却又停住了。
他看向杨太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杨太医会意,躬身退下,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文鸳一眼。
待殿门关上,文鸳立刻俯身在雍正耳边低语:"皇上放心,臣妾知道您是装的。"
雍正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又恢复虚弱状态,只是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算是回应。
文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换上忧心忡忡的表情,继续"照顾"起皇上来。
与此同时,景仁宫内烛火通明。皇后宜修端坐在凤座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她已换下白日里的华服,只着一件素色寝衣,却依然不减威仪。
"娘娘,隆中堂到了。"贴身宫女低声禀报。
皇后眼中精光一闪:"让他进来。"
隆科多快步走入,官服外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显然是不欲人知。他刚要行礼,皇后就摆手制止:"免了。皇上那边如何?"
"回娘娘,太医院已经束手无策,说是毒入心脉,活不过三日。"隆科多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皇后冷笑一声:"瓜尔佳氏那个贱人呢?"
"一直在乾清宫守着,寸步不离。"隆科多从袖中掏出一卷黄帛,"娘娘,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皇后接过,展开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当年先帝驾崩时用的就是这招,如今..."她突然顿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才继续道,"弘时那边安排好了吗?"
隆科多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