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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榻边雕龙纹的扶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杨太医紧绷的神经上。
"朕要的就是他们以为朕命不久矣。"雍正的声音冷得像冰，"对外就说毒已入心脉，太医院束手无策。"
杨太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微臣遵旨。只是...珍妃娘娘那里..."
"她不必知道。"雍正打断道，眼神却微微闪烁，"她有孕在身，不宜忧思过重。"
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雍正眼神一凛，杨太医立刻会意，提高了声音："皇上！这毒已侵入心脉，微臣...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啊！"
话音未落，殿门被猛地推开，文鸳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杏眼含泪，发髻松散，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她的小腹已有微微隆起，却丝毫不减她动作的敏捷。
"皇上！"她扑到榻前，颤抖的手指刚要触碰雍正，又怯怯地缩了回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雍正的眼神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柔和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病态的黯淡。
他虚弱地咳嗽几声，嘴角竟渗出一丝暗红的血迹。
文鸳的眼泪立刻滚落下来，她转身揪住杨太医的衣袖："杨太医！你一定要救救皇上！用什么药都行，就算...就算用我的命换也行！"
杨太医偷瞄了一眼雍正，见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只得硬着头皮道："娘娘节哀，皇上中的是西域奇毒，老臣...老臣实在..."
"胡说！"文鸳突然厉声打断，把杨太医吓了一跳，"皇上是真龙天子，怎会被区区毒物所伤？"
她转向雍正，声音又软了下来，"皇上，臣妾去给您倒杯水。"
她快步走到紫檀木案前，亲自试了试水温，才小心翼翼地端到榻前。
雍正刚要伸手，她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