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文鸳怔然——养心殿到承乾宫,何曾“顺路”?
窗外电光闪过,照亮帝王眉间一丝倦色。
她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衣袖:“雨大,皇上……留下吧。”
雍正眸光一暗,忽然将她连人带被裹进怀里。
拂霓原本蜷在脚踏上睡觉,见状叼起自己的小毯子,识趣地窜出了内殿。
雷声渐远,唯有香囊里的平安符,隔着薄纱贴在文鸳心口,发烫。
承乾宫内殿,鎏金兽炉里燃着安神的苏合香,袅袅青烟缠绕着绣满海棠的纱帐。
文鸳侧卧在软榻上,乌发如云散在枕畔,唇间还含着一小块未化尽的蜜饯梅子。
拂霓蜷在她颈窝处,尾巴盖住眼睛,睡得肚皮一起一伏。
外殿忽传来一阵嘈杂——
“皇上!臣妾父亲冤枉啊!”甄嬛的声音穿透朱漆殿门,隐约夹杂着侍卫阻拦的铠甲碰撞声。
雍正正批着奏折,朱砂笔尖在“甄远道”三字上狠狠一顿,墨迹晕开如血。
他抬眼望向内殿方向,纱帐后文鸳翻了个身,芙蓉锦被滑落腰间,露出半截雪白臂膀。
“苏培盛。”帝王声线冷沉,“朕记得说过,承乾宫午时后不见人。”
内殿忽然传来窸窣响动。雍正疾步进去,正见文鸳揉着眼睛坐起来,腮边还压着红痕:“外头怎么吵吵嚷嚷的……”
帝王一把捂住她耳朵,掌心滚烫:“没事,接着睡。”
文鸳迷迷糊糊去掰他的手,忽被塞进一团软物——竟是雍正解下自己袖中的龙纹锦帕,揉成团堵住她耳朵。
拂霓被惊醒,炸着毛窜到多宝阁上,碰倒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啪!”
脆响惊得文鸳彻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