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忽听苏培盛慌慌张张来报:"皇上!瑶主子的貂儿叼着您的私印满宫跑呢!"
帝王搁笔蹙眉,刚起身,便见一团雪影窜进殿来——拂霓嘴里正死死咬着那方玄玉私印,尾巴上还缠着半截明黄穗子,见了他也不怕,反而"吱"地一声跳上御案,将印往他手边一放,又咬住他袖口往外拽。
苏培盛倒吸冷气:"这畜生..."
"它是在叫朕。"雍正眸色一软,拾起私印,指腹蹭到印纽上湿漉漉的齿痕,"走罢,看看你主子。"
寝殿里药香氤氲,文鸳正昏沉睡着,忽觉额上一凉。
勉强睁眼,竟见帝王坐在榻边,腕间佛珠贴在她滚烫的肌肤上。
"皇上..."她烧得嗓音绵软,伸手去够他衣角,"拂霓闯祸了是不是..."
雍正将私印搁在枕边:"朕的印信,倒成了你的玩具。"话虽冷,却亲自接过药碗试温。
药苦,文鸳皱眉躲闪,忽见雪貂从被窝里钻出,前爪扒着碗沿,竟学人样低头啜饮。
"胡闹!"帝王忙拎开它,却见小兽扭头"噗"地吐了药汁,粉舌直吐——原是替主人尝苦。
文鸳笑出泪花,就着他手乖乖饮尽。窗外大雨敲窗,私印在枕畔泛着温润的光。
连批三个时辰的奏折后,雍正揉着眉心搁笔,忽觉膝头一沉。
垂眸看去,文鸳不知何时跪坐在地,枕着他膝盖睡得正香。雪貂蜷在她颈窝,小爪子还勾着一缕青丝。
帝王指尖悬在半空,终是轻轻落下。
先拂过貂儿耳尖,再抚上少女腮边未干的泪痕——白日里裕嫔来闹过,说她纵兽犯上。
"唔...皇上别赶它..."她在梦里呓语,无意识蹭他掌心。
拂霓也配合地"吱"一声,尾巴盖住她眼睛挡光。
烛花"啪"地爆响,雍正突然将朱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