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籽的石榴被箭尖钉在墙上,文鸳欢呼着转身,却撞进雍正深邃的目光里。
"皇上..."她忽然发现两人呼吸近在咫尺。
雍正拇指抚过她因用力而泛红的指尖:"当年在木兰围场,朕就该看出..."话音渐低在相贴的唇间。
熏笼爆出个火星,文鸳的罗袜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莹白的足尖正无意识地蹭着雍正衣摆。
案头烛火"啪"地又炸开灯花,映得满地诗书如散落星辰。
五更天,苏培盛在门外轻咳:"皇上,该准备早朝了..."
文鸳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裹着龙袍窝在雍正怀里。帝王早已穿戴整齐,正用朱笔在她掌心写字。
"皇上在画什么呢?"
"朕的名讳。"雍正合拢她手指,"握紧了,今日朕要处置隆科多,你乖乖待在殿里别出来。"
文鸳却突然攀着他肩膀坐起来:"臣妾有样东西..."从颈间解下红绳系着的玉牌,"是额娘给的护身符,皇上带着。"
羊脂玉牌还带着她的体温,雍正摩挲着上头"平安"二字,忽然将人按在胸前:"等开春..."声音闷在她发间,"朕带你去江南走一走。"
文鸳在他怀里睁大了眼睛——这是帝王第一次许她宫墙外的承诺。檐下冰棱折射着晨光,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寅时的太和殿前,文武百官在料峭春寒中跪候。
文鸳躲在养心殿躲清闲。
雍正玄色龙袍上暗绣的金龙在晨光中游动。他腰间悬着那枚羊脂玉牌,红绳在她眼里灼灼如血。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苏培盛刚唱完,隆科多就捧着象牙笏出列:"臣要参瑶嫔娘娘勾结前朝余孽!"
文鸳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只见隆科多高举一封泛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