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雍正将她放平，自己也侧卧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背，"朕就在这儿。"
文鸳安心地闭上眼，很快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雍正凝视她的睡颜，伸手拂去她颊边散落的发丝。日光透过窗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他忽然想起今晨在雪地里，她笑得那样开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在这深宫里，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纯粹的笑容了？
指尖无意识地描摹她的眉眼，雍正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柔软。这种情绪太过危险，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皇上..."苏培盛在门外轻声唤道，"军机处张大人求见..."
雍正皱眉，却见文鸳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他轻轻起身，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走出内室。
"告诉张廷玉，朕今日不见外臣。"他压低声音道，"所有折子送到养心殿来批。"
苏培盛躬身应是，心中暗叹——这瑶贵人，可真是把皇上的魂都勾走了。
雍正回到内室，脱了靴子轻手轻脚地上榻，将文鸳搂入怀中。
睡梦中的文鸳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窗外，雪渐渐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恍若一幅静谧的工笔画。
延禧宫偏殿内，安陵容手中的绣花针猛地扎进绢帕，将一朵半成的海棠花刺得面目全非。
"小主..."宝鹃小心翼翼地递上热茶，"仔细手疼。"
安陵容恍若未闻，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那是她花重金收买的养心殿粗使奴才。
小太监正战战兢兢地描述着皇上如何抱着瑶贵人回宫，如何亲自喂药，又如何取消了接见军机大臣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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