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故作委屈："皇上嫌臣妾的主意不好？"
"不，好得很。"雍正止住笑，眼中闪烁着赞赏，"朕怎么没想到这一招。既惩戒了她们，又省了国库银子。"
文鸳趁热打铁："而且这样一来，她们日后行事也会三思而后行。毕竟烧的不是皇上的银子，是自己的银子。"
雍正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机灵。"
文鸳顺势倚进他怀里："臣妾只是见不得皇上为这些琐事烦心。"她仰起脸，眼中盛满柔情，"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后宫小事，本不该劳您费神。"
雍正神色柔和下来，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若是后宫人人都如你这般懂事，朕不知能省多少心。"
文鸳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儿："那皇上可要好好奖励臣妾。"
"哦？"雍正挑眉，"想要什么奖励？"
文鸳眼珠一转："臣妾听说圆明园的桂花开了..."
"想去赏桂？"雍正了然，"等中秋过后，朕带你去住几日。"
文鸳欢喜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皇上！"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那...修缮碎玉轩的事..."
"就按你说的办。"雍正一锤定音，"明日朕就让内务府去甄府和沈府要银子。"
文鸳心中暗喜。这一招可谓一箭三雕——既讨好了皇上，又打击了甄嬛和沈眉庄，还能让年世兰欠自己一个人情。毕竟若非她的主意，年世兰的下场恐怕会更惨。
"皇上饿了吧？"她起身拉铃唤人传膳，"臣妾特意准备了您爱吃的龙井虾仁和桂花糖藕。"
用膳时，雍正似乎心情好了许多，甚至多用了半碗饭。文鸳不断为他布菜，时不时说些俏皮话逗他开心。
烛光下，她注意到皇上眼角的细纹和鬓边几丝白发，忽然有些恍惚——这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帝王，此刻也不过是个疲惫的中年男子罢了。
"想什么呢？"雍正注意到她的走神。
文鸳回神，夹了块鱼肉细心剔了刺放在他碟中："臣妾只是在想，皇上为国事操劳，也该好好保重龙体。"
雍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这后宫之中，也就你会这么说了。"
文鸳心头一热。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皇上要的不是阿谀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关怀——哪怕这份"真心"是精心伪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