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盏:"瑶贵人慎言!这等谣言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文鸳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方绣着折枝梅的帕子,替她擦拭裙上的茶渍:"姐姐慌什么?这里就咱们姐妹二人,说几句体己话罢了。"
安陵容盯着那方帕子——上好的苏绣,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
她忽然想起自己熬夜绣的那些帕子香囊,指尖不知被扎了多少针眼,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上几次。
"我...不太清楚。"安陵容谨慎地回答,"甄姐姐与果郡王不过是诗画往来,君子之交。"
文鸳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是吗?那为何甄嬛小产后,果郡王也跟着病了?还一病就是大半年?"
安陵容呼吸一滞。她当然记得——那时果郡王突然告病,连朝都不上了。宫里私下传言,说是为情所困...
"我真的不知。"安陵容垂下眼帘,"我这般的位分低微,哪能知道王爷们的事。"
文鸳忽然握住她的手:"安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与甄嬛同识多年,她那些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安陵容的手在文鸳掌心里微微发抖。她当然知道——那些深夜的私会,那些暧昧的诗句,那方被果郡王捡到的帕子...但她不能说,至少不能这么轻易地说。
"瑶贵人。"安陵容抬起眼,直视文鸳,"您究竟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