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殿门重重合上,景仁宫内死寂一片。齐妃的护甲掰断了半截,富察贵人帕子绞成了麻花,沈眉庄的茶盏里倒的了小半盏茶汤——方才惊得打翻了茶水。
皇后缓缓松开掌心,佛珠上已沾了血迹。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剪秋,去库房取那匹浮光锦...该给安贵人送份礼了。"
皇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但多年的修养让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文妹妹多心了。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自然希望后宫和睦。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们都退下吧。"
众嫔妃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皇后懿旨,纷纷起身告退。文鸳走在最后,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皇后阴冷的目光。
走出景仁宫,贴身宫女翠儿紧张地凑上来:"小主,您今日太冒险了!得罪了皇后娘娘,日后..."
文鸳冷笑一声,摘下手腕上的玉镯把玩:"你以为我忍气吞声,她们就会放过我?这后宫里,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
她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皇上喜欢的就是我这份真性情。她们越排挤我,皇上就越怜惜我。"
另一边,景仁宫内,剪秋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散落的佛珠:"娘娘,那瑶贵人实在太嚣张了,要不要..."
皇后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脸上的温和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阴鸷的冷笑:"急什么?枪打出头鸟。她今日得罪的不只是本宫,而是整个后宫。"
她捻起一颗佛珠,在指尖轻轻摩挲:"去告诉齐妃,三阿哥的功课该抓紧了。再通知富察贵人,本宫这里有几匹新进的云锦,很适合她。"
剪秋会意地点头:"娘娘英明。让她们去对付瑶贵人,咱们坐收渔利。"
皇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文鸳离去的方向:"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碎玉轩内,沈眉庄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案几上,溅出几滴琥珀色的茶水。
她向来温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