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的!"
文鸳手中的针线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慌什么,随我去接旨。"
前院,鄂敏已经带着全家人跪了一地。宣旨太监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瓜尔佳氏文鸳,淑慎性成,柔嘉维则,着封为瑶贵人,即日入宫。钦此。"
鄂敏脸色煞白,颤声道:"臣...领旨谢恩。"
文鸳恭敬地叩首,在低头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自己精心设计的局,终于成了。
圣旨颁下的当夜,瓜尔佳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鄂敏盯着案上那道明黄卷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釉面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阿玛。"文鸳推门而入,月白色寝衣外只松松披了件藕荷色纱衫,发间一支素银簪子,与白日接旨时的华服判若两人。
鄂敏猛地抬头,茶盏"当啷"撞在案上:"你早知道会有今日?"
文鸳垂眸跪坐在蒲团上,指尖划过地衣上织金的缠枝纹:"女儿只是赌了一把。"窗外更鼓声传来,惊飞檐下栖雀,她忽然轻笑,"富察氏送来的聘礼,退了吗?"
"你!"鄂敏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落在圣旨边缘,像团化不开的乌云。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却软下来:"鸳儿,阿玛原想着...明瑞那孩子性情宽厚,你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