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你是来爱我的,阿听,有我在,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
严浩翔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马嘉祺……
马嘉祺太危险了。
马嘉祺从来没告诉过宋听,他是做什么的,他不说,宋听也不着急。
马嘉祺如果功成身退,我回来的时候,她应该能看见这个世界了。
马嘉祺坐在车上,温柔地笑笑,但又蹙起眉头,叹了口气。
马嘉祺如果我没回来,把这封信寄给她吧。
——
手术是在一个午后,突然被通知有匹配的眼角膜,以至于宋听还没来得及告诉马嘉祺这个好消息,就被沈慕先带去了医院。
沈慕怎么样?
病房内拉着窗帘,可拆开裹着眼睛的布时,宋听还是艰难地眨着眼皮。
宋听原来这世界这么亮。
宋听找不到马嘉祺了。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害怕过,即使她失明了那么久,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马嘉祺卷走了他的痕迹,若非阳台他亲手栽种的卡布奇诺玫瑰盛开得娇艳,宋听都以为马嘉祺是她失明后的臆想,用来支撑那段黯淡无光的时光。
宋听你说……是他弄丢了我,还是我弄丢了他?
宋听还是那株孤独的蒲公英,只是陪着她的风没有了,她本该是自由的,却被困了很久很久。
像被遗弃在巷尾,缱绻的风再难吹来。
——
“宋小姐,这是给你的一封信。”
若非门铃被按响,宋听竟不知,它已经如此老旧,发出的声音像濒死的老者的嘶吼声。
那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短短两行字。
“别再探寻我的模样。”
“下一个你爱上的人,就是我的模样。”
信封上有一滴泪痕,是他的,还是她的?
沈慕要我说,他就不该出现,你明明活得好好的,救了他得了失明,好不容易看见了,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