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2 / 3)

断面图。

那些被胃酸包裹的昆虫标本、在表盘下溃烂的鳞翅目翅膀、以及茶柜玻璃映出的,永远在调整领带的手指。

他不明白。

敏感?原来在母亲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吗?

看就算真的是这样,她明知自己敏感,却还不断向自己施压,又何尝不算是一种抹杀?

他确实敏感到就连十七岁生日收到的名牌表,都是在哭完之后才戴上的。

因为他知道那代表的不仅仅只是权利,更意味着他要彻底丢弃他热爱的昆虫研究了。

他敏感到连压抑的情绪都能被他硬生生吞进胃里,连胃酸都不敢反上来打个嗝。

敏感到哪怕只是母亲的一个眼神,他都要回避地低下头然后久久不再说话。

因为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失望的眼神。

可是,敏感真的是我的错吗?孟宴臣的舌尖不断盘桓着这一句话,却始终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那不仅仅只是一句控诉。

而是他活了三十年,仍然无法接受自己拥有如此柔软的天赋的证据。

而唯一接纳它的,是还若。

是她告诉自己,了解是听与被听的艺术,错位的爱,都是因为缺乏沟通。

可是,他也从没想过,哪怕到了今天,他在母亲面前,在集团的所有高管或员工面前,在权利之上、俯瞰万物的位置,依旧没有说痛的权利。

是的,他什么权利都有了,唯独不可以窥视自己内心腐烂的疮疤。

孟宴臣悲哀地凝视着她,企图从她的眼底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可也仅仅只是一秒,怜悯转瞬即逝。

付闻樱终究还是又一次让孟宴臣失望了。

在今晚,在他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想要得到母亲的许可与祝福时,他还是失望了。

她只是盯着他,眼神从讶异,到困惑,到颤抖。

她听见他在压抑哭声,她却用敏感两个字堵上了他的委屈。她明明看到他已经在颤抖,却还是本能地要把他捧回那个懂事的躯壳里。

不知道为什么,付闻樱就像是被孟宴臣的那些话刺激到有些失控了一样,爱恨温差如同塞贝克效应般交织着越来越放肆。

当她小心翼翼泄露的爱意与一点点规避躲闪形成300℃温差时,所有语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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