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亲手埋了她,埋在自己心里最深最深的地方,埋在所有回忆的缝隙里。
她不是放下了,她只是闭口不谈。
她只是一直在安慰自己,这场博弈中并没有人死亡,她并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
她不断提醒自己,自己是还若,是那个理智冷静、肆意张扬、活得自由又漂亮的还若。可其实到头来,
她从没有原谅任何人,也没有原谅自己。
她不过只是用一种十分聪明的手法掩盖了自己杀了人的事实,聪明到几乎没有人看出来这场博弈其实腥风血雨。
聪明到受害者的嘴再也发不出声音,沉默的背后是因为没有人听得见她的悲鸣。
还若垂眸,盯着地板发了很久的呆。
很奇怪,她本以为自己会想起诸如马克思主义哲学或者精神分析引论此类虚无缥缈又晦涩难懂的东西,可实际并没有。
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被接到还家的第一天,因为害怕睡觉,所以被安隐抱在怀里。
安隐的声音好轻好有力量,她小小的身躯逐渐不再发抖,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