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留给他,便归隐了。
他原以为燕泽会因他在那场乱局中站队严涵,进行报复。
燕泽将那块落在顾钰手中的虎符给了他。
“皇后太子不是她杀的。”
离开皇宫时,燕泽突然对他说了这句话。
昔日兄弟情意早已变得复杂,拒大乱已经过去俩月,他终于等来了她的消息。
“除了成王的死是她杀的,其他人的死非她所为,她预想过保全太子,但严涵狠厉,皇后野心,是他们必死的太子。”
燕迟抬头望着那偌大的龙椅,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好,汲汲营营一生来算计。
过往仇怨算计,早已不值一提,他问出了内心最想知道的问题:“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燕泽起身走过来,越过他站在大殿门外,“此间事了,她才懒得去管这王朝活不活死不死。”
“她倒是逍遥了,留下一摊恶心人的烂泥。”
燕泽笑得讽刺,像得到了被苍蝇叮过蛋糕,厌恶的不得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燕迟转身要走。
燕泽不在意他的失礼,冷声道:“她为何不想污秽亲手杀死成王,你不防回去问问你爹。”
转身回了大殿,看着那高高龙椅自嘲笑了。
“顾君啊顾君,你真够狠的。三哥放你走了,谁来放过三哥。”
顾君。
君,从尹,治也。
天大的恩宠,也是天大的祸患。
先帝永远不会知道,他给予女儿的恩宠,会在严涵得知真相后,成为附在顾君头上的刀。
“怎么办,三哥也不想成全你。”燕泽痴痴笑着,“三哥的心眼小,做不出给燕迟指路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天黑到了尽头,应来了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