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前站着的官家怒气上头,香灰散了一地,香炉歪在刘舒身边,镇纸碎成了两半。
跪在地上的人额头左侧红肿凸起,她刘舒娇养的人,皮肤白嫩细腻,如今整个额头的红着。
“传太医!”
赵祯有些慌,有人在他不好去扶她,眼中带着心疼懊悔交织。
“县主,我扶您到偏殿。”茂则出去吩咐完,再进来时,她依旧跪着,脸上面无表情,跪的笔直。
“官家可消气了?”语气中带着公事公办。
赵祯无心伤她,气恼她可以这般舍弃这感情。
张茂则心一惊,扶她的手被她推开。
“既然陛下消气了,那臣就告退了。”
她身子本就不大好,起身踉跄几步被张茂则连忙扶住。
再度行了一礼后,退到了殿外。
赵祯抬头仰天,气恼的笑了好几声。
刘舒尔刘舒尔啊,你真出息!
刘舒被砸了脑袋的消息从她走在宫内路上,就被逐渐传到了各个大臣御史那边。
明日御史火力目标就是他们俩了。
拦了个小黄门替她告了假,她现在这模样这怕消肿前是不能在上衙了。
仪容有损。
境安见她模样顿时一惊,忙拿了帷帽给她。
“回府吧。”
刘舒语气平淡,面色有些不大好。
境安没敢多问。
不过早朝,比她预想中的还要激烈,连续吵了好几日。
弹劾她的折子被人抄录给了她,骂得也是引经据典,一个脏字没有,却骂的格外脏。
抛开骂的内容左右不过,是弹劾她以下犯上,惹官家动怒,延伸到不敬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