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练武的苦她都受了,这点赶路的苦她还是受得住的,林洛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将士,这些都是曾经的林家军,她父亲死后留在府中的。
“诸位叔伯前面就是贞定了,到了贞定我们就先休息,折腾这几日,诸位叔伯都辛苦了。”
“大小姐何必这般说,咱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行军要比这辛苦多了。小姐按自己想法做便是,万望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这都自家人,林洛也没和他们客气,行了个军礼,拉起缰绳向前奔去。
她算过了,宋墨带着孩子走不快,如今她就在贞定等他,若时机对得上定然能遇见。
他总归要回京城的。
昔日宁静祥和的田庄之中,在农户仆役酣睡之际,殊不知他们中堂之上如今剑拔弩张,窦昭试图去寻找缓和之法来缓解宋墨对庄子上之人的杀意。
而此时啼哭的婴孩反倒成了这破局的引子,武力想挟持之下,窦昭给了宋墨一个可以不杀她的理由,也卷进了此案之中。
看着眼前的妙丽女子,宋墨有阵恍惚,若知瑜在,她会怎么做。
“叩叩叩!”
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又提了上来,宋墨示意侍卫去开门,他带人躲在了房门之后,若是敌人便能一击必中!
侍卫开门的那瞬间,林洛意识到不对劲,剑瞬间出鞘抵在了那开门人脖颈之上。
“你们是谁?!”
“知瑜!”
宋墨也有些不可思议,此时竟然在这里看到了林洛。
这时候的她应该在京都之中,京都内从传出她出城的消息。
“砚堂?”林洛也愣了一秒,后松了一口气。
几人进了屋子,才将一身紧绷卸了下来。
“郡主担心远在福亭的定国军夫人,十日前就昼夜不停往福亭去了,在赶去福亭的路上听说,你们回了京城,又急忙掉头往京城来。”林洛喝水之时,洛兮将这几日的事情大致说了几嘴,“本想着在贞定等世子,没成想在这遇到了。”
宋墨看着她湿透的衣衫,想责备她却又心疼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在福亭自然不会让舅母他们出事,你担心可传信于我。这般疾行你身体如何受得住。”
林洛灌着自己热茶,一时间没空说话,摆着手。
宋墨叹了气,转身看向窦昭,依照礼节行了一礼,“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