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人。
“齐暮，李肆怎么样了？”程苗苗抿唇带着犹豫，说道。
虽然李肆每天都会和她打电话，但每次都是说他如今并不痛苦，总是说好的事情，从不会说那些不好的。
她担心李肆，报喜不报忧。
她的心情齐暮理解，也知道她是想知道李肆的情况，她回来之后也去看过李肆好几次，有几次转院也是她家人帮忙联系的。
“他现在挺好的，不过还需要观察。中医的方子治根，好的没有那么快，但能遏制。”齐暮也捡着些好的说，毕竟这是癌症，治疗如果不困难，那就不是癌症了。
“你专心学习，等你考到北京，就能见你肆哥了。”
而在一年之后，程苗苗也确实考到北京来了。那个年代的北京电影学院的录取还不那么严格，她来北京艺考时，齐暮请假陪她去考的试。
也是那几天，程苗苗见到了瘦骨嶙峋的李肆，哭到哽咽，停不下来。
那天齐暮也才知道，原来伤心到极致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程苗苗在北京电影学院的四年，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往返医院的次数最多。
李肆看病需要的钱不少，李大海那边的工作没有辞，厂里给了钱，而牛玲玲的饭馆卖出去不少钱，但这些年花的也没剩多少。
齐暮中间悄悄的添了不少，但到底还是花的没剩多少，程家和胡悦阿姨和杨松柏叔叔给了不少，都是以借的名义给的，其实他们都没想过让他们还。
但他们都怕李肆有负担，怕李肆陷入消极。当初他逃离就是因为怕花光了父母的积蓄，无法好好养老。
“不是，你又悄悄补钱？”林双远从化妆柜上看见汇款单，抱臂看她。
齐暮瞥了一眼，伸手拿走他手中的票据，“我乐意。”
“好好好，我投降。”见她翻白眼，林双远立马笑着举双手投降，想牵着她的手，被齐暮躲开了。
林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