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警,齐暮靠在了电话亭旁边。
她很高很瘦,靠在那里路灯斜照在电话亭之上,形成的阴影正好将她掩盖住。
她做了自己能做的。
傍晚的风带着些凉爽,偏偏却没能感受到,她依旧出了一身的汗。
低着头,额头的汗水砸在了地上,在灰尘之中溅起。
这个时间,工厂的员工早已经下班回家吃饭了。灯火明亮的楼里却并不吵闹,偏偏她越是听不见声音,内心就越有些慌。
齐暮攥紧衣摆,内心不停的说着:这关自己什么事,去了有是个麻烦!想想曾经,齐暮你是没长记性吗?!
你是怎么转到这个学校的,你忘了吗?!!
齐暮!你特么发过誓不做好人了!你忘了吗?!
啊!!
“真他妈服了!”齐暮丢下一句脏话,从小卖铺拎着一个汽水瓶快步上了楼。
吵吵嚷嚷声越来越近,齐暮却觉得越来越安心。
心也越来越平静。
那个牵着狗的男人,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地上还有打饭的饭菜残羹,袁山青拼命拦着那个男人。
俩男人守在门前,不让齐暮进去。
屋内还有个小娃娃嚎啕大哭着,看模样也不过三两岁。
“又来个小娃娃。”
以她的身量和力气指定不可能和这些成年人比,她如今冷静的很,手中的汽水瓶指着这些人,许是她眼神太过凶狠,那俩男人一时愣了一下。
把齐暮放了进去,比起袁山青,齐暮站在了那个小娃娃面前,拦住了那只狗。
眼神太过冷漠和蔑视,有种随时拼命的错觉。
后来,袁山青问齐暮,如果那只狗真的发了疯怎么办?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我那是个比狗疯多了,藏在骨子,你们看不出来。
是的,这时候的齐暮比谁都疯。
她身上有很多故事,但每一个都不算是个好事。
那群人走还是因为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一群人才逃走。
齐暮作为那个报警的人,自然要随警察走一遭,而袁山青作为受害人也是如此。
好在一到警局,齐暮就给爷爷打了电话,让人来接她。
大概率来的还是刘叔。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