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谁不知道,就属小六哥最懒,但最惯着的就是阿缘姐。
他们家轮流干活,玟小六一个连碗都懒得洗的人,会主动包揽阿缘姐的活,可真是奇迹。
行吧就算没有小六哥,就阿缘姐也不像是干活的人,全家最贵的东西,怕就是阿缘姐的衣服了。
(串子)这小半年一直没听见他说话,不会是个傻子吧。
串子一边整理药草,一边问一旁的小六。
麻子甩了串子一大掌。
麻子不许胡说。
经历如此残酷的折磨,还能活下来的人本身就已经让人可敬了,如此坚韧,怎么可能是傻子。
小六我检查过他的喉咙,有一定的损伤,说话的声音会变,但应该能说话。
麻子庆幸道。
麻子那就好。
时缘关于他的伤,不管你们看没看见,以后都不许再提。
时缘冷不丁的开口道。
麻子放心吧,老木已经叮嘱过了。我记性不好,别说别人的事,就是自个儿的事情都记得稀里糊涂。
门缓缓拉开,男子扶着墙,蹒跚学步般、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以前都是太阳快落山时,时缘把他抱出来,让他透透气,晒晒太阳,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走进院子。
他靠着墙壁站着,仰着头,沉默地望着辽阔的蓝天白云。
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简单的粗麻衣衫,却是华贵的姿态,清雅的风度。
让麻子和串子一瞬间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就生了敬畏。
时缘不得不承认刚刚瞥见的那一霎那,惊艳了她。
小六嚼着甘草从躺椅上坐起,盯着他看了些许,看向依旧躺在树干上的时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