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低头思索着,远处,霍甯带着府衙的一干人马,已然准备将新娘的尸体抬去义庄。
大婚日花轿内的尸体,不现场勘验,反倒是想先将尸体搬去义庄,再行勘验。
啧,真不知道是这群人太过愚蠢,还是受了幕后黑手的指引。
但......若是真让这尸体被搬去了义庄,只怕这桩案子......便难以勘破了。
“不可。眼下,这尸身和喜轿都动不得,须等勘验之后方可挪动。”
秦莞不卑不亢,倒是眼前的傅甯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官府办案,你一介女流,休得聒躁,速速离开。”
“如今,尸身未经勘验,大人便要挪动尸体,破坏现场,不知大人可否担当罪责。”
秦莞轻笑,眸光落到守在轿子周围的黑甲卫身上。
看来......此处也不需要她过多周旋,此事既然发生在安阳侯府,燕迟应该也不会不管此事,按照眼前这个饭桶的办案方法探案。
无视傅甯的话,带着茯苓抬步离去。
秦府。
从安阳侯府回来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秦莞坐在浴桶里,暗自思索日后自己该如何行动。
求人不如求己。
若是想要前往京城,只有大长公主这一个靠山......根本不能对沈毅的平反造成什么影响,为今之计......最好的选择便是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仵作......是其中最便利的一条路。
若是医......这天下并不缺有本事的医士,她现在依靠着大长公主,虽然能够凭借这一条路以医士的身份谋个一官半职,但......仵作这个身份很显然更适合让她完成自己该做的事。
既然如此,明日......便可以伺机行动了。
翌日。
不出秦莞所料,岳凝果然来秦府请她去给大长公主诊治,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而且......新娘子的死状也着实惨烈,大长公主忧心至极,身体自然撑不住。
更何况......旧病未愈。
“祖母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岳凝紧皱着眉,满脸担忧,这一晚上,大长公主都没有睡,又是心疼新娘子死的那般惨烈,又是担心宋国公府那边施压,还有担心岳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