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奚宁“什...什么意思？”
她咽了咽口水，直接掀开了被子，坐到了床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奚宁“什么叫有护照也回不去？”
奚宁“为什么？凭什么？唔唔——”
阿才怕她声音太大，嚷来了其他人，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
小姑娘倒也没再继续挣扎，只是一脸委屈地望着他，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之前小姑娘太小，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和其他女孩子一样，都以为努力工作，就可以回去。
她不知道，一旦上了这条贼船，除了死之外，是下不去的。
阿才心头一软，拿开了手。
阿才“警察，边境，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你们如果只拿着护照，是出不了境的。”
小姑娘抱着被褥抽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阿才想要安抚的手刚要伸到一半，快要触碰到时，小姑娘却是躲了一下，他一愣，手僵在原地。
沉重的愧疚在心中蔓延。
阿才“宁宁，我...”
奚宁“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永远都走不了，对吗？”
奚宁打断他的话，从被子里抬起头看向他，刚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
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哭腔。
奚宁“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真相？我妈妈还在家等我回去，我怎么能永远不回去？”
阿才尽可能地安抚她。
微凉粗糙的指腹落到她脸上，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他知道若是奚宁知道，当初骗她来这里的不是阿霜，而是他，或许她会更恨他。
所以，他不能说。
阿才“我想办法，我想办法好不好？”
阿才“你别多想，虽然陆秉坤说的是假的，但未必不能用别的方法离开？”
阿才“我来想办法，好吗？”
奚宁逐渐不再推搡挣扎，乖乖由他抱着，本就发烧，整个人像个暖炉子似的，热烘烘的。